【人间世】（第六回之六 吴夫人惊心上青嵬 白云娘骚情付鱼水）

马，只见张泳去马后取过一匣，递与张牧道：“此南华经一部，乃是愚兄最之书，其中义，颇合得兄弟，就赠与兄弟，一者读书，二乃知得先贤古圣之大，非是小可，知圣贤，然后知万民所以滋养圣贤，皆是辛苦得来。三则为兄身无长物，以此寒薄为礼，聊表寸心。”张牧慌忙下拜道：“百姓间疾苦，我自来知受的，都是我的父母，岂能忘本，张牧强杀是个狩猎山野的，这圣贤之辈，岂是我这样敢小觑的，今番见着大哥，已知张牧形同姤秽，不值得半文，今后再不敢妄大了，只是我斗大的字不识得一个，如此宝书，又是大哥心之物，怎肯将了去。”

张泳道：“此书已尽在我胸中，形外之物，何须留恋。方今天下，读此书者众，识得此书者稀，愚兄而外，不过晋王殿下一。我便是要兄弟识得此书，后便好自寻个出身，若能如此，可教庄生文章，不复寂寞千古。夫并小莲在此，想必是通得诗书的，自可教你形声句读，功勤，定非难事。”李夫便道：“牧弟，大所言极是，不可推却。”张牧道：“既然恁地，张牧自当用心，不教负了兄长提携。”再拜受书。

却见一傍边闪过阴莲，向张泳拜道：“敢求尊长，指点些剑术与小子，再不教吃欺辱也好。”张泳听了，哈哈大笑道：“莲儿果然有心，你若是志诚，可得便寻访吕公，亲承他剑法，强似我万万倍。”李夫忙道：“儿不要 妄想非分。”张泳笑道：“吕公他是个额外真，驻世的天仙，生最喜风流，成里 贪花酒，见着莲儿，必然欢喜，只怕便传些剑法，容或是肯的。”阴莲急问道：“恁地时，我那里去寻吕公，学得他本事。”

张泳道：“这个却难，他自顾遍天下行走，随意救苦起难，一时间谁得知他的所在。莲儿有志习学时，我传你起手诀，你依法练舞，打熬气力，后得便，再访吕公不迟。”便传阴莲四句诀法道：“ 剑道轻盈，乃飞乃舞，避青红，百兵为尊。”阴莲大喜拜受。张泳便去身边取过一物，递与李夫道：“夫，你我一夜恩，如夫一般，即是这个儿学剑时，我有一物与她，假添慈严之心。”

李夫含，忙教阴莲接在手里面看时，却是柄短剑。只听张泳道：“子习剑，必务轻灵，此越剑恰当其用，亦是古罕的物事，乃我少年行走时，偶然得着，如今也无用处，就与了莲儿，以为防身之兵。”阴莲喜出意外，连忙拜谢。只见李夫向着张泳，盈盈下拜道：“感大一夕欢娱，妾身一世难忘。”张泳扶了李夫双肩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