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七回上 青城县乙娘忍羞 五洞天阴莲裸肏）

道：“你是那里氏，因何等罪犯，至有此囹圄。”

乙娘但觉王小波关切，心顿生暖意，不由两行泪，直洒将出来，便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因道：“丈夫骨殖也不曾埋，为兄弟命上，只得含忍羞辱，苟活存生，实无面目在前。”王小波听了暗道：“多闻李顺好名字，原来却是他的阿姐，恁地有节义，不可不救。”便教伴当，取三五贯铁钱，将与两个公道：“上下，小斗胆，请教这着衣，一般的在此掤扒。”

那两个差解收过钱，一个道：“即是这个官分付，你我只依了他罢。”

那一个道：“未得齐二爷言语，怎敢胡容她衣穿。”王小波笑道：“这个不妨，我与二官最好，诸事我自分说。”两个公便道：“既然恁地，我二且担戴些个。”便松开乙娘双手，与衣裳她穿了，再将杻缚起。乙娘得衣，掩了身体，心中好生感激，欲再看时，只见王小波引了伴当，已自去里面。

且说王小波再回店内坐定，对齐二道：“今是王某先忌，自许下接囚济病，诸般善事，以此将些酒食，与门首这吃，就教她着了衣裳，不曾领得二官言语，休要见责。”便教取银十两，亲递在齐二面前。齐二见了银子，心中大喜，忙道：“些许小事，怎消得这许多。”教庄客收了银子。

王小波道：“王某多得令兄知县相公看顾，不曾孝敬，二官怎地见外。”

齐二大笑道：“足见大哥一片心。”王小波见齐二欢喜，便将言语探他道：“二官，王某不才，愿多出钱贯，买了门首这，回家快活，未知尊意如何。”

原来齐二是个色欲徒，数度污了乙娘，百般辱她勾，已自没兴，见王小波有意，肚里寻思道：“这厮一向托大，且教他吃我一诈，多与些银钱我。”

便道：“大哥中意，本当即便奉与，只是这个，一则官司所断，与我户上为婢，不敢私卖了她。二来所费非细，无千百贯钱，谁买得这般美。”

王小波笑道：“在下恰要去县上，拜见知县相公，准申引，便讨张敕纸来，明一发来贵庄上，赎这，自当多奉利钱，与二官。”齐二道：“只闻大郎如此豪杰，怎地转也好色。”王小波笑道：“便是贪这 生得美貌，只恐二官不与。”齐二亦笑道：“果是个美感，大哥当真要时，便来我庄中取。”

二又吃一回酒，齐二便道：“家里兀自有些事务，就此别过。”辞过王小波，引一众寻取奔李家村而去。乙娘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