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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里仍有熟悉的长辈般的怜
，但还有许多其他的，她看不明白。
她抓住柳伶
的袖子，声音里尽是哭腔：“柳叔叔，你还会来吗？”
柳伶再次转身蹲下，轻柔地拂开珠儿的手，有一瞬间好似笑了，却是苦涩：“对不起，珠儿，叔叔也有做不到的事
，实在想歇一歇了。”
珠儿终于听见柳伶开
，赶紧点
如捣蒜，小心翼翼地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那柳叔叔，等你歇好了，珠儿还能再见到你吗？”
柳伶长叹一声，这次是真的走了。身影几下起伏，转瞬已不见踪影。
那一月夜珠儿本想让柳伶看到她的坚强，终是没有在柳伶面前落泪，如今面对裴轻舟却是泣不成声了。
裴轻舟消化着珠儿的讲述，思考着一会儿如何转述给万子夜。
“
侠姐姐，今天我看见你们一齐打坏，才知道那个坏那么难打。”珠儿哭着说：“我之前不知道的，还求柳叔叔救，一定是让柳叔叔为难了。”
裴轻舟觉得鼻子很酸，却又想着不得不说点什么，于是柔声道：“是你的柳叔叔指引我们来的，他太累了，我们会替他照顾好这里。”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正是有柳伶中毒身亡之案，才让他们来到了坡后村。虽说是追查散功之毒而来，但见过
鸣帮的恶行，蓝老四是决计不能放过了。
裴轻舟打定了主意，安抚好珠儿，便吹了灯，出门去找万子夜。
待裴轻舟回了院子，刘捕早已回房，只剩下万子夜一。裴轻舟将珠儿见过柳伶之事大致跟万子夜说了，道：“我感觉珠儿有一点说得也许没错。”
万子夜问道：“哪一点？”
裴轻舟用葱白的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道：“听珠儿描述，柳伶肯定是听见了村民要出卖他，或许是真的因此不想再来了。”
万子夜叹道：“或许吧。”
裴轻舟的嘴角耷拉着，又道：“可是珠儿那样问他，他也没有回应，只说自己要歇歇，感觉又不像是对村子失望那么简单。”
万子夜垂首琢磨了片刻，道：“如果他是想退隐江湖呢？”
“退隐江湖？你觉得，柳伶说的‘歇一歇’是这个意思？”裴轻舟瞪大了眼睛：“如此说来，柳伶竟在退隐之时教杀了！柳伶生前仗义行侠，连安逸度
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未免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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