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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句话，臣可死矣！臣以死谏言，杀了臣，不用李景隆！”
“你敢
朕？”皇帝怒道。
齐泰道：“圣上继大统于皇祖，谁能圣上？圣上不必听任何
的意思，国家大政，圣上一决之！若是臣之死，让圣上能听从自己的意愿决断，臣死而无憾！臣之死活，不过圣主一句金
玉言。”
皇帝气得袖子发抖，伸手指着齐泰，又收了回去，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这时皇帝忽然冷笑了一声：“齐尚书，你想以命搏名，朕能如了你的愿，那朕岂非要背上昏君
|君之名？”
齐泰久久跪伏，已是无言以对。心道：今上就是太顾惜名声，像放走燕王诸子的事，如果不是顾名声、何必管那燕王世子的死活，放走之后又怕说，全数推到“有司”身上；又如对待燕王，今上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却不愿意担负杀叔之名，只想将士体察圣心，将燕王阵斩了事……其实在齐泰看来，圣主锐意进取，想有大作为，哪能全做好事？食
者皆如虎狼，荣华富贵争得你死我活，不做些心狠手辣的事，如何能行？
过了一阵子，皇帝
绪稍平，说道：“朕自有主张，你下去罢。”
齐泰叩首道：“臣谢恩，告退。吾皇万岁！”
他走出东暖阁，太监吴忠送他出内廷。走到斜廊上时，吴忠的脸色还是惨白的，刚才似乎被吓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吴忠或许想起了齐泰没出卖他的事，终于开道：“齐尚书莫怕，皇爷就是一时生气，被您给气的！不过皇爷应该会宽恕您，皇爷本就仁厚，何况齐尚书还是顾命大臣，哪有那么容易就倒了？”
齐泰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我知道的，今
多谢吴公公了。”
吴忠哭丧着脸道：“谢咱家作甚？咱家也没帮上齐尚书什么，要是知道您今天来是为了惹皇爷生气，咱家就不替您传话了……”
“帮上大忙了的，吴公公义举，功在国家社稷。”齐泰沉吟道，“此事虽不顺利，但不一定就不成功。”
齐泰心道：今上并非愚钝之，心思是极其聪慧的，太祖也喜欢他这一点。以今上之聪慧，应该明白一些关节，李景隆想挂帅可能
不大了。
齐泰走出乾清门，吴忠便告辞回去了。齐泰从诸前朝大殿外面路过，准备去兵部衙署。
正到御道之上，忽然碰到了黄子澄。看样子黄子澄等在这里很久了，很巧地出现在齐泰的必经之路上。
黄子澄脸上十分不悦，问道：“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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