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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霓虹繁华，恍若星辰散落。

那种心虚浮的感觉又重新出现，攫取了叶开所有的感官。他好像漂浮在了一团灯影之中，指尖连接着心室轻颤，少年的喉结微妙地滚动。

“怎么了？”他听见自己问。

“不回酒店。”陈又涵说。

“……那去哪儿？”叶开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秒，两秒，视线下移，浓黑的眼睫仓皇地垂下。

陈又涵想了想：“叶开，陪我看海吧。”第14章冬夜看海吹风，不是脑子抽了就是有问题。 <>

然而叶开轻轻挣脱开他的禁锢，双手扶上方向盘，说了个“好”字。

车子开上史丹利公园，隔岸北温哥华的灯火通明，涨了，黑色的海水一波又一波温柔地上涌，摇晃着港湾里白色的游艇。叶开找到地方停车，发现陈又涵睡着了，微微歪着一侧脑袋，呼吸绵长，英挺的侧脸被窗外遥远的灯光照出一线温柔的光弧。叶开伴着海的声音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叫醒他。

两下地，立刻被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陈又涵喝了酒又吹风，醉意立刻上，脚步不分轻重地虚浮起来，意识好像随着海起起伏伏。

叶开与他并肩而立。水是黑的，灯是澄黄的，摇晃在月光下的的海上，像缥缈的浮游生物。步道上还有迎着风夜跑，坪上，三三两两坐了几个像他们一样脑子抽风的年轻。

正经谁大冬天晚上来看海啊，不是谈恋的就是失恋的。叶开虽然裹着羽绒服，但还是感到冷风顺着骨髓沁入体内，他揶揄地问：“又涵哥哥，温哥华的海好看吗？”陈又涵捋了把发，吹了声轻而悠扬的哨。

“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他彬彬有礼。

“您请说。”陈又涵礼尚往来。

“没有说您年纪大的意思，不过，”叶开一歪笑得欠抽，“您冷吗？”陈又涵：“……”十七八岁就是嚣张，超过二十五就被他们无归纳入中年行列，三十三“高龄”还被叫一声哥哥，那可真是叶开给面子。

“冷怎么的。”在若有若无的光影中，陈又涵好笑地睨他一眼。

“冷……”“给我取暖是吧。”陈又涵恍然大悟的样子，抬臂搂住叶开。不够，这看上去是叶开冷而不是他冷。于是绕到叶开身后，长臂一圈，一手环肩，一手横腰，将叶开结结实实地搂到怀里。

叶开整个都僵住了。

“托您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