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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起了东西，把整个场子里能砸的都砸了，我们想拉住他，他把我们都推开，一副想打的样子，我们就全跑掉了，现在肯定还在砸东西呢！”

正说着，红姑披散发地走了进来，我想忍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红姑怒骂道：“你还有心笑，再砸下去，今年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她一说话，如窝的发晃来去，彷如鸟儿直在里面钻，连一旁的心砚都低下，咬着唇笑。红姑气得想去掐心砚，我使了个眼色，心砚赶紧一扭身跑出了屋子。

“好了，别气了，李公子要砸，我们能怎么样？别说他一身武艺，我们根本打不过，就是打得过难道我们还敢把他打出去？让他砸吧！砸累了也就不砸了。”我拖着红姑坐到榻上，拿了铜镜给她瞅。她惊叫一声，赶紧拿起梳子理发。

“这辈子还没丢这么大，被一个少年郎推来搡去，直骂我毒。问起帕子的事，我说的确是坊主查问后告诉我是那个姑娘的，他嚷着要你去见他，我看他眼睛内全是恨意，势不太对，所以推脱说你出门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李公子难道知道了李夫就是他要找的子？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怎么知道的？帕子不是都被你烧掉了吗？”红姑哭丧着脸，絮絮叨叨。

“我也不知道。”我替红姑挽着发，方便她编发髻，“红姑，从今起你要把帕子的事彻底忘掉，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以后无论任何况下都不许再提。”我和红姑的眼睛在镜子中对视，她沉默了会，若无其事地说：“我已经忘了。”

小丫端热水进来，满面愁容，“李三公子还在砸呢！”红姑一听，眼睛快要滴出血的样子。我嘻嘻笑着说：“快别心疼了，你放心，李敢砸了多少，我就要他陪多少。”红姑不相信地说：“你还敢问他去要帐？我是不敢。他现在要是见了你，砸得肯定是你。”

我笑道：“我干吗要问他去要帐？‘子不教，父之过’，李广将军为中正仁义，传闻饥饿时如果士兵没有吃饭他都不肯先吃，得了赏赐也必与士兵共享，这样的还会赖帐吗？我们只需把帐单送到李将军手上，他会不赔给我们？”

红姑想了会，脸上愁容终散，笑着点，“李敢上的两个哥哥都英年早逝，听说李将军十分伤心，李敢因此对父亲越发孝顺，从没有任何违逆，李将军若知道了这事，估计李敢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再来闹事。玉儿，还是你聪明，打蛇打七寸。”

我拿了胭脂给她，“待会把砸坏物品的清单多准备一份给我。”红姑纳闷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