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汹涌的春天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汹涌。之所以会用汹涌来形容这个季节，是因为秦盼察觉到了身体因季节而发生的变化。

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地察觉到，春天来了，自己长大了。

枝冒出绿的新叶，各色花朵陆续盛开，他一边被花熏得嚏不止，一边不自禁地想非非。

荷尔蒙在旺盛地分泌，常常跟大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当看到一些特定的画面时，大脑就并不总能处在上风了，比如祝赫骑车的背影，或者挽起袖子时露出的一截手臂。

青春期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年发育到了某个临界点，再遇上万物复苏、动物配的季节，让他拥有了更频繁且更强烈的冲动——那些成式的欲求。

这天晚上，身体在睡前又躁动起来。他关了灯——虽然没有看到，但还是出于害臊而必须关灯，然后解开睡衣纽扣，褪下了裤子。

哥哥还在隔壁挑灯夜读，他不敢发出声音，抬手用胳膊压在了鼻上，呼吸间一片热。

突发想地，他取下了那枚挂在脖子上的桃核。

桃核的表面布满了裂纹，坚硬而粗糙，贴紧皮肤游走时带来微微刺痛的快慰。

胸加速起伏，桃核的尖尖滑动到某个凸起的地方，然后按压、摩擦、刮弄。

秦盼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刻发出了声音。

春夜的风像澎湃的，吹动了窗帘，飘进屋里，落在他的身上。好一个汹涌的春天。

秦盼把自己擦拭净，满足地想，既然已经弄过了，那今晚睡着后可就不能再来了啊。

躺好时，感觉小腿隐约有点酸疼。医生说这是个子生长太快的缘故。去年中考体检时身高还只有一米六四，他在这一年里一气长了十一公分，现在已经有一米七五了。

虽然饭量也变大了，但长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长高，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些，整个变成细长的形状，走路时校裤都空的。

苏武夷则相反，当换上轻薄的春装，秦盼发现他并非是因为衣服太厚重才显胖——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球体，比去年更圆了。

“你还是少吃点吧，都要三高了。”中午两个一起在食堂吃午饭，秦盼好心劝他。

苏武夷瞄一眼他的餐盘：“还说我，你吃得比我还多！”

“我可以多吃，我又不胖。”

道理都懂，但苏武夷还是不爽地踹了秦盼一脚，并从他的餐盘里偷了一块排骨。

吃完午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