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床】（修改版）

25-03-06

在四川的一个偏远建筑工地，夜色渐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混凝土的味道。hp://??/記住發到

一间简陋的板房里，灯光昏黄，照着一张窄小的铁架床。

床上铺着一床薄薄的褥子，边角已经磨得发毛。

母亲是个壮实的建筑工，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胸脯饱满，穿着洗得发白

的工装，袖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她刚干完一天的活，搬砖砌墙，汗水混着灰尘凝在额上，疲惫却掩不住眼

里的坚韧。

她儿子是个瘦高的中学生，今年十九岁，因为以前留级的缘故现在还在读高

三，穿着有点紧的校服，书包扔在床边角落，课本散地露出一半。

他刚从镇上的学校回来，脚上还沾着泥，脸上带着点青春期的倔劲。

板房里没多余的空间，母子俩只能挤在这张小床上睡觉。

母亲侧着身，尽量让出点地方给儿子，胸脯不小心压在床沿，勒得她皱了下

眉，但没吭声。

儿子缩在另一边，腿蜷着，胳膊不自觉搭在母亲腰上，睡得不太安稳，嘴里

偶尔嘀咕着什么，像是白天作业没写完的抱怨。

屋外风吹过铁皮墙，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桌上放着个破搪瓷碗，里面是晚饭

剩的几凉面。

床底下塞着母亲的工靴，靴边沾满了干泥。

整个场景局促却真实，透着生活的苦涩和一丝硬扛出来的温。

母亲在窄床上翻了个身，铁架床吱吱作响，像是抗议这额外的动静。

她原本侧着的身体现在仰面朝上，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工装的纽

扣绷得有点紧，隐约露出底下的汗衫边。

她翻身时不小心挤到了儿子，窄小的空间让两贴得更近，儿子皱着眉哼了

一声，半梦半醒地往旁边挪了挪，却没地方可挪，腿干脆搭在了母亲的小腿上。

她睁开眼，盯着板房低矮的顶棚，上面有几块锈斑和蜘蛛网。

白天劳作的酸痛这会儿全涌上来，肩膀僵得像块石。

她低瞥了眼儿子，见他睡得迷迷糊糊，嘴角还挂着点水，忍不住伸手抹

了下他的脸，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