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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往玉宇琼楼奔去。 获取

说玉宇琼楼的照碧姑娘回应天后，迷上了唱戏，整捏着折扇靠着栏杆，嘴里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月娘开了“琼楼宴”，宾客满座，酒意正浓，梆子一敲，明艳动的照碧姑娘一身男子长衫，自画屏后款款走出，无意一瞥倒还真像俊秀小生。

开嗓便是《西楼记》其中一折《离梦》，月娘徐娘半老，扮上素徽倒也差别不大，引得满座喝彩。

“骤见絮摇冷月，倒影妆阁下，几多烟花债，我如何还尽也，今朝送客相挽共话，他朝接客，莫再思他！朝欢暮乐恁风摇蕊、蝶蜂侵花月芽，偷簪鬓上花、偷抹铅华，蓦见书生好色，被夜雨打，啐归去吧，归去也，谢客牌牒已高挂，花遭蝶困添身价。”

月娘唱罢，媚眼如丝，手中折扇指向扮作叔夜的照碧。

照碧眉心微皱，眸含秋水，似怨似愁，迈步时长衫微摇，捏着嗓子唱道：“问你何以旧约尽忘，被弃檐下，她非往她，冷热隔一晚上便以三秋化成夏，惨炙牡丹芽，枉为姐姐相思失去风流儒雅！素徽素徽，点解你忘若此！”最后一下用力将手中折扇朝旁一指，蓦然眼睛便定住了。

那折扇指处，陈光义正立在楼梯栏杆旁，身形瘦削，采被风尘尽掩，只一双眼睛似带忧愁与眷恋地望向她。照碧脑中的唱词化为一片空白，只听耳畔，月娘还在念白道：“啋！青楼有什么？”语气重若石锤，铮铮砸向地。

照碧如梦惊醒，不顾座下嘈杂声纷起，收扇敛容绕到画屏后，匆匆回了房。

陈光义微弱的声音贴着门缝传来，像是告饶的可怜，费尽舌只盼打动这位铁石心肠的债主：“碧儿，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受委屈了，请你开开门吧，我好当面与你赔罪。”

“我从未在乎那点儿委屈。”里传来的声音冷硬如铁，隔着窗纱自然看不见她偷拭眼泪，“大是来接我回去的么？不必了，大请回吧，照碧此生离不开琵琶，一天不弹心里都难受。”

陈光义以为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立马道：“回去你一样能每天都弹琵琶。我保证，娘不会再为难你，你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想弹多久就弹多久。碧儿，你要相信我，我的话里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愿天打雷劈……”

“够了，陈大。”照碧的手紧握着，指甲陷手心，扎得她清醒异常，“陈大，您的话照碧没有一个字是不信的，真金般的真。但是，世上没有事是可以保证的，陈大，纵然您的话比真金还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