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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捧着的茶盏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泼得自个儿掐金丝绣着红牡丹的裙面上都是水珠。戚文姗却顾不得擦拭收拾，只问：“郑嬷嬷，我刚才说的是谁家。”

郑嬷嬷也变了脸色，额上霎时一层密密的汗珠，呆怔怔半晌才讷讷回道：“沈家。”

主仆二对视一眼，都不寒而栗起来。终于等到下来报，说沈灵犀回家，戚文姗命立刻叫到跟前，问：“是你把辰王世子打了？！”她问得声厉色荏，心里却惧怕得不行，只求菩萨保佑是虚惊一场。

沈灵犀诧异，大眼睛忽闪了两下，问：“娘，是不是墨痕和你嚼舌根？其实也怪不得孩儿，只因为世子刘昭打趣孩儿生得俊俏，像戏台上的美娇娥……哎，娘，你这是怎么了？”

戚文姗脸色煞白，泪珠儿扑簌簌滚落下来。伸了手指着沈灵犀，张开半晌却吐不出一句囫囵话来，直挺挺往后倒去。

这正是：闲话古今缘起长，都为儿半生忙。冤孽深重谁能解？慈母青丝忽成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章窦开

沈府众皆作一团，郑嬷嬷扯起嗓子嚎：“赶紧请了御医来给夫诊治。”

御医看罢，只说是急火攻心，痰迷了心窍。说白了，就是气得昏了过去。下接过药方，慌忙熬药。

沈灵犀看沈恩顾吹着胡子，拿铜铃儿似的眼睛瞪她，不禁委屈道：“爹，娘脾气也忒大了点，孩儿不过和争执，她没有听完因果，就气晕了过去……”

戚文姗醒来，哭哭啼啼和沈恩顾商议了一个晚上，第二一早便请了教养嬷嬷带了几个丫到文竹苑□□沈灵犀。

沈灵犀拿两根葱白的手指拈起丫捧着的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