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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哽咽起来，“只是都十来年了，你也得给孩儿个时间改变吧，哪能说风就是雨。”

沈灵犀说得真诚，戚文姗却更觉伤怀，站起身抱着沈灵犀又开始落泪。

沈灵犀忍耐着浑身皮疙瘩战栗，拉着娘亲的纤纤玉手，端正了姿态，诚恳了态度，讨好着说：“娘，孩儿像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和打架了，也少抛露面给你丢。”

戚文姗点了点，擦了擦眼泪，道：“娘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嗯，孩儿听娘的话，只是娘也心疼孩儿，再给孩儿些许自在时光，等孩儿及笄的时候，自然就换回儿装扮了，做个大家闺秀似的伺候在娘身边，好不好？”沈灵犀声音轻轻柔柔，软软地依偎着戚文姗哀求，把做娘的那一颗心登时融化成一弯碧水。

“好好，就该是个大家闺秀模样。”戚文姗刚擦干的泪又流了下来，这会儿却是因为欢喜。

沈灵犀瞧见，皱了皱眉，赶紧搀扶着戚文姗坐回床上，向着沈恩顾道：“爹，您好好地哄着娘高兴，孩儿告退了啊。”

她学武已经有了火候，步伐利落，眨眼间又不见了身影。

戚文姗回过儿来，问夫君：“她刚说是什么时候换回装来着？”

“及笄的时候。”沈恩顾讷讷回答。

“什么，她还准备再浑三年？！”戚文姗柳眉倒竖，哎呦一声捧住心，“她这是想气死我这当娘的呀。青鸢，唤她回来，唤她回来。”

沈恩顾叹了气，起身倒了盏茶递给戚文姗，道：“你消停些吧，横竖今孩子一番话，说明她没有迷了本心。你也不要得太紧，再激起她的别扭子，却不好办。”

戚文姗本还要动怒，却知道夫君所言非虚，只得悻悻然作罢。可等来，再瞧见依然打扮得“风流倜傥”，言行举止随天真的沈灵犀，她的心当真止不住的疼。

……

世事本无常，缘分随天。沈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二百余，谁也没有料想过戚文姗心痛的毛病竟然真有能够医治。

却说八月初十，升平大将军萧诚庆贺寿辰。

沈恩顾带着“沈大公子”前去拜寿，竟见萧家多了个相貌清秀俊朗，行事大大方方的好儿郎，和灵犀一般年纪，称三少爷。

沈恩顾问老友缘故，萧诚含糊说是萧夫远方表妹的遗孤，看着聪敏真诚，学武颇有天赋，又有些大志气，心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