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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纤长的指戳到她的脑袋上絮叨：“你看看这一身的泥，别说大家闺秀，就是世家公子也不能如此！你生了是要把娘气死的，当年一定是孙猴子错托生在我沈家！”

沈灵犀有气无力答应：“儿这就去换了衣衫，娘不要生气。”

“啊！”戚文姗忍不住颤声尖叫，小心翼翼把手搁在沈灵犀额上，“你怎么了？吃多酒了还是着了风寒？”还没等沈灵犀回答，戚文姗自己先忍不住，手握了拳，堵着嘴任热泪滚滚落下。

沈灵犀心中千丝万缕的纠缠，见母亲举止怪，虽疑惑万分，却也未曾多想，小心翼翼道：“娘，儿都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好不好？”

此刻，跟在戚文姗身后的郑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西方叩拜，未开已是喜极而泣：“哎呦，哎呦，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天地全保佑，四方土地保佑，二小姐这回可知道自己是个儿家了。谢菩萨保佑，谢菩萨保佑。”

沈灵犀终于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也不顾戚文姗在身后呼唤，只管扭就跑，一气回到了文竹苑，紧闭了房门，仍觉得不安，跳到床上，兜蒙着一床被子，把全身上下裹了严严实实心里才觉得安稳。

十二年康健如牛的沈灵犀生了病，发热打摆子，被灌了三天的汤药才算睁开了眼睛，戚文姗颤巍巍站在床前，问：“乖儿，你醒了？渴不渴，喝水不喝？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沈灵犀答：“娘，孩儿没事，你歇着去吧。”

听清了沈灵犀的回答，戚文姗恨得咬牙，却陪着笑：乖儿，你前几说话就很好，还那么和娘说话，乖了啊。”

沈灵犀只觉得浑身骨都痒的难受，闭了眼不再说话。

戚文姗哄了半晌，无奈吁了气，道：“好了，灵犀，娘不勉强你，咱慢慢来，你只说，现在想吃些什么，娘吩咐厨房给你做去。”

……

前后折腾了十余，沈灵犀终于痊愈，披了单衫在院子里练了一路轻鸿剑，清气爽，就躺在树下的逍遥椅上歇息。

才喝了两茶，有下来报，说是升平将军府萧三公子来访。沈灵犀被茶呛到，咳得脸颊绯红，萧央却已施施然走了进来，关切地问：“贤弟还没有大安呢？”

“贤弟？”沈灵犀吃惊望向萧央。

“是才问了伯母，知道沈公子是冬出生，小我半岁呢。父亲和沈叔父都道两家亲近，我便冒昧了，”萧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