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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忧尘似乎很满意：“就是这里了……别怕，小黑，马上就好。”

小黑哼了两声，不以为然，似乎在说：“我才怕呢！”

李忧尘摸了摸小黑的脑门，以示奖励。然后，他抬起，对着苏雅微微一笑：“你先坐一下，很快就结束。”

李忧尘的眼里流露出的兴奋和欢喜，灼伤了苏雅。那么狂热的兴奋和欢喜，原本只属于真正痴迷的艺术家和偏执狂，却在手术中的李忧尘眼里看到。难道，对于李忧尘来说，做开颅手术，竟然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苏雅嘴唇有些干涩：“你不用管我，我先去外面逛一会儿。”

“那样最好！”

苏雅逃也似地跑出屋子，跑出院子，跑到阳光灿烂的广场上，然后，蹲下来，“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她听说过开颅手术，但还从来没亲眼看到过。此时，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李忧尘竟然在家里给一条警犬做开颅手术，而且那条警犬竟然还是清醒状态下的。

如果，那不是一条警犬，是一个活生生的，那有多恐怖！甚至，那个，可能就是自己！

苏雅仿佛看到李忧尘把她固定在银色的支架上，一边和她谈笑风生，一边用冰冷的金属探进她的脑组织中，任意切除她的经系统。或者将一些不知名的血块，置放到她的大脑中。

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联想。也许，是李忧尘那种狂热的欢喜眼，让她心生恐惧。她丝毫不怀疑，李忧尘这个谜一样诡异的男，有朝一会做出超出她想象力的疯狂事。

36

一个小时后，苏雅再次走进李忧尘家。

李忧尘已经脱下了他的白大褂，换上了休闲装，一个坐在八仙桌旁吃饭。

令惊的是，那条叫小黑的警犬也温顺地蹲在他身旁，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骨，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健康的很。

如果不是它的脑袋被剃掉的一块皮，白花花的显眼，苏雅还真难以相信。要知道，仅仅一个小时前，它的颅还被李忧尘打开，现在却活蹦跳。

“吃了吗？”李忧尘的声音含糊不清。

他的嘴里，塞着一块肥得流油的红烧，酱色的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伸出舌，舔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饿急了，吃相肯定不好看。”

“我吃过了。”苏雅远远地坐到另一张小茶几旁边。

“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