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入道（2）

毒而自己却又不能动弹，无能为力。第二，就算是武林中，也经常会遇到一些腥风血雨，而在场的金龙镖局的众镖师以及他们的总镖高金龙无一不是刀舔血的江湖汉子，可也很少见过这惨虐的场面。第三，很少有江湖会下这么狠、这么绝、这么辣的手。在江湖之上行走，谁都会留一分余地，以待以后好相见。至少应避免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干出神共愤的事，以防以后引起武林的公愤，被围剿。因此，谁都宁可当背后小，坏事大都在暗中动手。而现在，“灭子”却不是这样，他很反常。现在他所做的事，在场的就算胆子再大，也做不出来，只有他——灭绝的“灭子”才能做得出来。他不但做的非常自得，简直就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干得十分享受。因为他此时正在屠杀，把这里变成了一个血磨坊。

“灭子”做的事就像他说的话一样：这根本就不是做的事！不过的特色就是常常在做不是干的事，而且还天天都有在做着。仿佛不这么做他就不是一个。“灭子”一身都是血，所有的血却都不是他的，血是别的，也只有血不是他的，他才会如此高兴，如此有兴致。那些血当然是受害者的，那受害者自然就是金龙镖局的镖师汪大年了。

汪大年是金龙镖局的镖师，由于勤谨，为厚道，踏实能干，也因此深得高金龙的信任。同样，汪大年对高金龙也是忠心耿耿，敬佩不已。

金龙镖局的众镖师为都很讲义气，对金龙镖局也都是忠心不二，对总镖高金龙更是死心踏地敬重。他们为了金龙镖局，甚至都不惜以死相报。

可是，“灭子”却并不杀他们，他们也没死，惨就惨在他们没死上面，因为他们没有死，就要忍受别很难忍受的痛苦。

他们眼睛中看到的却是那“灭子”在动刑，他竟然把汪大年的整个皮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而被剥了皮的汪大年却并没有死，金龙镖局中的众镖师都可以看得见他痛得每一根肌都在抖，但就是死不了，而且还叫不出声来。

“灭子”就用手中的刀在汪大年咽喉处一抹，汪大年就成了哑巴，而且成了一个没有面目的，接着更变成了一个没有皮的。如果没有了“皮”，他还算不算是一个？像“灭子”这样还披着皮的，也算不算是一个呢？此时此刻汪大年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他却在流泪，珠泪滚过颤抖的脸肌，流过抖哆的胸肌，一颗清泪早已变成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