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13-128）

晓此事。反观程滢，一张脸瞬然变得刹白，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仿若真的确不知晓此事。

方才还在言之凿凿为嫣家与嫣槐开脱撇清关系的程滢，此时惊恐地垂下眸来似不敢在新帝面前开，生怕下一个被连累的会是自己。她随即想到什么，蓦然抬起来，向坐在谢辞衍下首的嫣昭昭投去了请求的神｀｀｀｀.｀｀色，似是希望她开为嫣家求一条生路。

那眼神｀｀｀｀.｀｀炽烈，令嫣昭昭实在无法忽视，却生生忍住不侧与母亲对上视线。此事，若是她开让谢辞衍轻拿轻放，便是视谢辞衍于无物，他现下正是需要在朝臣们前面立下威信的时候，她到此来亦只是为了一睹父亲究竟会作何选择，并不会干涉谢辞衍的任何抉择，更遑论开为之求。

程滢见此，更是惊诧不已，可现今在新帝面前她已然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愤恨忍下。

“现下，摆在丞相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辞官，朕绕你们不死，但嫣家与其族皆不可再踏入盛国境内，更不可入仕途。”谢辞衍每说一个字，嫣槐神｀｀｀｀.｀｀色便难看一分，他双拳紧握，咬着牙一脸铁青，却不敢再开说上一句话，继而又听他继续道：“二，保住你当朝丞相的位置，但嫣栀媃与嫣家族全数赐死，只留下你嫣槐一脉。”

谢辞衍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下方颤颤巍巍跪着的嫣槐，唇角露出一抹极轻的笑意来，“嫣丞相，你该作何选择？”

这根本无从选择，不论选哪一条路都是在将他上绝路！他养尊处优多年，习惯了众对他满是仰望的目光，若是辞了官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一众族，那些个唯利是图的族恐怕会与他争夺嫣氏当家的位置。

可，若要保住丞相的位置，便要将他的与族尽数诛杀，若嫣氏灭族，他身殒，落到阴曹地府又有何颜面见他的族们。

见他支支吾吾半晌，仍说不出来一个字的谢辞衍眉轻蹙，语气不免多了两分凌厉，“朕没有耐在此等候丞相左思右想。告诉朕，你是选一还是二。”

“皇上！”嫣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管不顾地道：“求皇上饶过臣吧！这要臣如何抉择？臣向皇上保证，只要皇上愿放过臣与其家族亲，往后臣一定会尽心竭力辅佐皇上，为皇命是从，只求皇上给臣留一条活路啊！”

谢辞衍更是不耐，“嫣槐，这已是朕留给你的活路。总要做出点牺牲，不能既要荣华又要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