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树（30）

踹痛殴到牙齿都被打落了好几颗，要不是那些担新警察很快会到很快撤离了，怕不是会把他给活活打死。

林枫把手放在他的绷带上面，感受到复盖他全身的瘀伤挫伤，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象着他承受的痛苦，逐渐感觉双眼发热，忍不住低垂下几滴泪。

这时，虚弱的马皇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林枫的脸。

他龇牙咧嘴地缓缓说道：林哥···

老马···

林枫看着他青红的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胖嘟嘟的脸上全是泪痕。

哭啥···娘们儿似的···

林枫咬着牙说道：我哭啥？兄弟啊···你至于吗！！打份工罢了！至于吗！！！你逃就是了！躲就是了！你家里还有孩子！还有老婆！你他妈傻不傻啊！！！

至于啊···怎么不至于···

马皇虚弱地吸了气，我都说了···这辈子我就跟着你林哥混了···

我！我他妈的···我···我哪里需要你这么做！哪里又值得你这么做！

马皇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

随后他慢慢说道：当年···我刚和林哥你见面的时候···我是很讨厌你的···

我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后来我明白了···

因为我们太像了，都是从小地方来的···都在拼了命的证明自已，却怎么都不行···没没夜的努力···到来···被呼来喝去···一点尊严都没有···

像条狗一样！每一天！每一天！活得跟狗没有区别···

马皇很是激动，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但是在林哥你手下做事···我有尊严···你不明白我···年油田那单易···哈···我们居然一天完成了别几十年···都完成不了的的事···那天之后，我感觉自已重新活了过来，我感觉自已···自已跟着你林枫干···能成事！

我他妈···马俊煌···也能活成一个···

林枫流着泪，用力抓住了马皇的一只手，把它放在自已额上。

别说了，兄弟。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哥明白了，都明白了···

马皇虚弱地闭上眼睛再度昏睡了过去，房间里只剩下林枫压抑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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