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后到】（18-31）

谢意、意。

纪采蓝拍了拍朱钰靠在她肩窝的宽慰道：“一定、一定的…”，捏着重新斟满的酒杯碰了碰朱钰颤颤巍巍的杯子。

碰撞时器皿内的体晃出了些，溅到纪采蓝浅色的衣服上。

醒目的渍印让朱钰稍微清醒，竭力抬起沉重的，从饭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来为她擦拭。

纪采蓝扶着她坐好，淡笑道：“没事，遇水则发。”

朱钰咧开嘴大笑：“对、对…遇水则发…发…”，说完像被拔了电池一样倒向椅背，彻底关机。

导演助理袁莱拿了件外套盖在朱钰身上，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啊纪总，您看衣服多少钱我们再赔偿给您吧…”

“真没事…说起来还是我自己不小心。”，纪采蓝摆手，见袁莱还是不赞同，她脑子一转，看着袁莱轻松道：“那你们努力点，把剧变成超大可以吗？而且我这衣服都旧了，你看，这里都被我家猫抓勾丝了…坏猫一只…”

纪采蓝翻出衣袖内侧一处极细微的瑕疵指给袁莱，还附上了当事猫的做案现场照片，这才打消她赔偿的念。

朱钰斜躺着，发出一声梦呓，打断了激烈讨论小猫面相的两。

袁莱便扶着朱钰先离开了。

胃里的酒意开始翻滚沸腾，纪采蓝同林芝说了一声后推门找了个露台透透气。

宽敞的休憩区域寥寥几，有举杯啜饮香醇的咖啡，面前电脑的荧荧蓝光罩着疲累的脸庞。

“又要钱？！我不是上周才转给你四千吗？！你又去赌了是不是？！”

开放式的露台让低吼的男声随着凉风吹进纪采蓝耳中。

小猫此时浑身炸了毛，紧紧掐着手机质问电话那端的，老旧手机的听筒漏了道难听的声音：“才四千？你老子不用吃饭的吗？！我还要抽菸呢？？啊？！”

“四千！不到一周！”，他崩溃地说，对面的不知说了什么，得他怒极反笑：“你是说你光吃咸菜馒能吃四千是吗？你当我傻？还是说你一天抽十条菸了？怎么还没抽死？！”

那应该是砸了东西，乒乒乓乓的：“莫泽笙！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够了，就这样吧，钱我也给了，你花完了那是你的事，挂了。”

挂了电话，莫泽笙双手臂弯搭上护栏，低下，额靠在冰冷的铁杆上平复绪。

几年了？他早已数不清，有过好的时候吗？有的吧，妈妈还在的时候，一家叁围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