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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
看他，眨了眨眼，“那是为了什么？”
程助低，搅动着咖啡，“可能是为了让你慢下来，等一个还没准备好起飞的时机。”
她笑了，眼里却泛起了薄雾。
他们就这样在小小的咖啡馆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说话，但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切。窗外阳光微醺，街道安静，来往，而她忽然觉得，原来短暂的自由，也可以如此温柔——即便那是江砚沉间接施舍的。
而她也明白了，程助这个，不止是江砚沉的影子，更像是那束藏在深夜的灯火，沉默但明亮。
（十九）你是谁（4）
夜晚来得猝不及防，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街道上的行裹紧了外套，步履匆匆。白云游站在酒店的前台，一只手
在大衣
袋里，另一只手抱着包，眼神却悄悄往一旁的程助身上瞟去。
她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这次已经是破例，她还得寸进尺。
程助站在离她不远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神色凝重。白云游看不清他面上的表
，但能感觉到他在认真倾听，又时不时应一两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在手机背面。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问她：“
士，请问您是现在要办理入住吗？”
白云游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开，程助已经结束了通话，走了过来。他整了整西装外套，脸上带着一贯温文的笑意，像是无风的夜里轻飘落地的一片雪，落得刚刚好。
“可以住。”他语气轻快，声音不大，却仿佛压着刚才那一通电话中的紧张。
白云游一瞬间松了气，眉眼也舒展开来，像是夜风中终于拢紧的围巾。她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点狡黠和得逞的喜悦：“我就知道，就算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程助没反驳，只是递过身份证，“你办手续吧。”
白云游伸手接过，忽然凑近他，悄声问：“他是不是骂了？”
程助低一笑，答得含糊：“他说的话，还是不让你知道 <>
比较好。”
“啧……”白云游撇撇嘴，把身份证递给前台，语气雀跃得像是放学后的学生，“那我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乖乖跟你走。”
前台小姐接过证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士，一间高级大床房，今晚只需您本签字确认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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