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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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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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喝,不拉也不尿,怎么叫也叫不醒,直到来年立春,不用医生看,就自然而然地醒来了!醒来之后,跟正常一样,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不过,这几年,子好过了,妈妈这个老毛病,再也没犯过,可是今年,妈妈,又旧病复发了!”

“呵呵,”

我瞅了蓝花一眼:“这,是什么病啊,立冬就昏倒,立春再醒来,冬眠啊?”

“哼哼,”

蓝花笑吟吟地踱到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衣领:“可能是吧,老公!动物冬眠,,也得冬眠啊!嘻嘻!”

“老师,妈妈,”

我推开蓝花,俯下身去,仔细地端祥着昏迷中的都木老师:唉,这一分别,虽只有短短的数月,却尤如三秋不见,我可的都木老师,陡然苍老起来,原本乌黑闪亮的缕缕秀发,泛着极为显眼的条条银丝,宽阔的额,沉积着数条刀割般地纹,饱满的珠唇,不可思议地瘪下来,淤塞着道道令我无限伤心的皱褶。

“妈妈,”

不自禁地低下去,满含地亲吻着都木老师苍老的面颊,而身后的蓝花,则用异样的目光,撇视着我,我根本没有理睬她,依然旁若无地亲吻着敬的都木老师:“老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

“哦,”

在我不停的呼唤声中,我在反复的亲吻之下,沉睡中的都木老师微微抖动一下身体,继尔,发出蚊蝇般的呻吟声:“哦,哦,哦,”

“老师,”

我抬起来,手抚着都木老师的额:“老师,妈妈,醒醒,醒醒!”

咣当,我正热切地呼唤着都木老师,房门突然被撞开,身材臃肿的大酱块嘟嘟哝哝地闯进屋来,我不禁激泠起来,手掌缓缓离开都木老师的面颊,双目充满惊惧地望着大酱块。

数月不见,大酱块已然变成另外一个,或者说是面目全非,首先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大酱块的发,好像中了什么魔法,呈着一片耀眼的花白,而他那硕大的酱块脑袋,则好似被强劲的西北风无地抽刮过,又仿佛被可怕的霜雪袭击过,一挨进得室内,经热气稍试浸染,活脱脱一只冻透的绿茄子,极为可笑地瘪下来,鼓突突的双腮立刻形成一条条松松塌塌的蔫纹。

因遭受停职检查的巨大打击而提前衰老的大酱块,手中拎着脏乎乎、皱的公文包,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蓝花,谁他妈的把汽车停在咱家门啦,嗯,装什么装啊,有什么好牛的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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