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雾

她何时才能赚到大钱呢？钱还没赚到就全都散出去了。

唉，心疼钱归心疼钱，她也是着实不忍看到那个小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呀...”

杨景淮哑然失笑。

又过两，李还未回到学堂，秦如玉担心小丫，便想着去她家瞧瞧。

杨景淮担心秦如玉安危，也提议一同前去，她倒也没拒绝，于是二便在课程结束后分别骑着自行车去了李的家。

李的家离逢春堂有些距离，中途还要经过一大片农田与林子。

“秦老师？杨老师？您们怎么来了？”

正搁河边拿着槌捶洗衣裳的李抬起来，看见从旁经过的二，十分惊喜。

“我和你杨老师担心你和你娘亲，所以就来看看。”

秦如玉支好自行车脚撑，从后座上取下一兜东西，朝小姑娘晃了晃，说：“你家在哪儿？”

李随手抹掉脸上水迹，拿着槌指向河边用泥块垒成的小屋，“那儿就是了，秦老师，杨老师，我带您们过去。”

她搁置手里活计，擦干手上水渍，领着两踏进满地屎鹅粪的小院。

“抱歉秦老师，我家...我家有点脏...弄脏了您的鞋...”

李干裂到高原红的脸蛋颜色又深了些，尴尬地抓抓后脑勺。

“没关系，我从不在意这些。”

她又不是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当年秦家还没富起来时住的地儿也就比家好上那么些而已，再说了鞋脏了刷刷还能穿，她还没金贵到那种鞋脏了就丢的程度。

“娘，学堂的老师来看您了！”

她朝屋子里喊了声，不久后，脸色蜡黄的从阴影里走出来，瞧见院子里站着的二，抬手准备打李，要不是秦如玉及时拦下来，李铁定要生生挨下她娘亲的一巴掌。

“老师来了也不赶紧请进屋子里，礼数全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是不？”

她娘厉声喝道。

“对不起，我...”

“没事儿，是我跟杨老师想看看院子里养着的鸭鹅，别怪。”

“对，是我看那些鸭鹅养得蛮好的，所以就多看了会儿。”

秦如玉和杨景淮连忙笑着打断娘的骂声，拉住走进昏暗的屋子里。

李家清贫，泥砖垒起的屋子不算大，东西倒是不少，每个角落都堆满娘俩的东西，屋子里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