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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咬住指甲，手心贴着肚皮。
对不起孩子...希望你来生能够投胎到一户正常
家中。
离开江陵的那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化成一滩血水了。
————
“她今天都去了哪里？”
书房里，梁燕生提笔在纸上作画，浓郁的墨浸透纸张，腕间翻转，一张栩栩如生的少
面孔跃然纸上。
“少夫今天只去了首饰铺子，但是...期间发生了些小意外。”
保镖回。
“小意外？又是严家？”
沾着墨的笔尖重重坠下一滴墨汁，晕开的黑墨把纸上少俏丽的面容染得一塌糊涂。
“不是，是铺子忽然闯进来一群小孩子，把那儿搅得
飞狗跳，我们怕那些孩子伤害到少夫，就想着先解决那群孩子的问题，结果一抬
，少夫就不见了踪影，直到后面少夫自己回来了，说是找了个地方躲清净。”
保镖一五一十地告知细节，梁燕生把毛笔一放，将桌案上的废稿折起来，对着烛火点燃。
火舌一点点吞噬纸张，他看得出。
橙红色的火舌将少带笑的眼完全吞蚀，他手一松，大团火球飘然落地，这幅画也彻底烧成了灰烬。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必跟着她了。”
他说。
“是。”
室内充斥为浓郁的烧纸味，梁燕生刚转过身，中两道乌黑的血滴滴答答地掉进砚台里。
“唔...”
他色痛苦，撑着桌沿的手青筋
起，鼻腔流出的黑血更是止不尽地往下掉，不过瞬息间，胸
晕开大片浓郁的黑色。
有时候他也在想，为什么祖上犯的错要他来承担因果？为什么他不能和如玉像平常夫妻那样过完一生？
他很痛苦，五脏六腑好像绞在了一起，痛得他冷汗直冒，膝下一软，与无意带落的砚台齐齐摔到地上。
墨汁飞溅，梁燕生大喘着粗气，这回不止他的鼻腔在渗血，嘴角处也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锈腥的血。
对不起...
他用力阖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秦如玉那双晶亮的眼睛，满盈勃勃生气。
也就只有她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个要靠着母亲邪术苟且偷生的活死。
他喜欢秦如玉，贪恋她的体温，若是自己能像正常一样活着，他会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生儿育，相携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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