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们相信他们是事事随心所欲的，你觉得对不对？夫。"

"这种事我恐怕没有太多经验呢。"

康妮停止了收拾东西。

"甚至你的丈夫，你也得象婴孩似的去诌媚他，用甜言诱骗他么？"她一边说，一边望着波太太。

波太太也停了下来。

"说到他"。她说，"是的，我也得好好地去奉承他的。但是他常常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这是我不得不说的。不过他通常总是让步的。"

"他从来不摆老爷先生的架子么？"

"不！不过，有时当我看见了神色不同的时候，我便知道非让步不可了，但是普通总是他让步的。不，他从不摆老爷先生的架子，而我也不，我知道可以跟他强硬到哪一步，使得退让；虽然这种退让有时是很吃亏的。"

"假如你强硬下去会怎么样呢？"

"啊，我可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强硬下去过，甚至他错了，假如他固执，我也退让。你知道，我决不愿使我们间的东西被坏，假如你固执着对付一个男子，那便完了。假如你上了一个男子，当他真是决了意的时候，你便得退让；管你有理没有理。都得退让，否则什么东西便要坏了。但是，我不得不说，德底有时看见我决了意的时候，甚至我没有理，他也退让的，我想这是双方一样的。"

"你对付你所有的病也这样么？"康妮问道。

"啊，那是不同的。我对他们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什么是对于他们有益的，或者我努力去知道，然后我设法为他们的好处帮去。那和自己真正所的是不相同的，大不相同的，假如你真正地过丁一个，你使差不多能对任何表示亲，甚至他不太需要你，但那是不同的，你不是真正他的，一个真正地过了一回，如果还能真正地再一回，那是可疑的。"

这话把康妮吓着了。

"你以为一个只能一次么？"她问道。

"一次，或永远不，大多数的子是从来不，从来不开始的，她们不知是什么东西。男子也不例外。我呢，当我看见了一个子在恋的时候，我对他是满腔同的。"

"你觉得男子是易动怒的么？"

"是的，假如你伤了他们的虚荣心。但是子还不是一样？不过男子的虚荣心和子的有点不同罢了。"

康妮把这些话思量着，她对于她到威尼斯去的事，又开始有点疑惧起来，实在说来，她不是故意要躲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