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艳烈花心意何

说无凭，不谈也罢。”

华云龙暗自皱眉道：“看来这丫耳濡目染，执迷已，再难回了。”想到终究要与如此绝代红颜，兵戎相见，这可是弥足遗憾的事，不禁一叹。

梅素若见状道：“你长吁短叹，可是怕了？”

华云龙朗然一笑，道：“华家子弟，还不知畏惧是何物。”顿了一顿，恳然道：“不管梅姑娘如何？但如今在此厅中，不知可否暂捐前嫌，饮酒清谈？”梅素若闻言之后，默然半晌，突然将面前银杯，朝华云龙遥遥一举，轻呷一，重又放下。

华云龙忖道：“她虽不言，这是应允之意了。”也急忙举杯一礼，却一饮尽。梅素若道：“小娟，替华公子添酒。”

小娟应了一声，执壶为他斟满，趁机低低在他耳畔笑道：“上次你想喝一杯白水都不成，这一次可高兴了吧？不但美酒佳肴，姑娘还亲自陪你。”

她语声虽低，梅素若功力高强，如何瞒得，玉面一沉，道：“没规矩，想挨打么？”

小娟香舌一吐，连忙住，华云龙笑道：“令婢聪慧可，这样子一无隔阂，有同家，最好不过。”

梅素若忽然冷声道：“你此言可是真心话？”

华云龙暗道：“难道这一句话，又惹起她怒火了？”笑容不改，道：“焉能有假。”

梅素若凝目望去，见他面上款然一片，且逞迫切之色，心中暗暗叹道：“我既承恩师衣钵，此生是无法与华家化敌为友了，唉，我……也罢。”心念一决，忽然灿然一笑，道：“既然你这般说，则这些丫们放肆起来，可别怪我没管教好。”

她不自称“本座”，显然是撇开了九阴教主身份，仅以自身与华云龙相，这一点，华云龙倒是明白。只是他又沉醉于梅素若巧笑之下，除了呆目注视，再也不知其他。但觉梅素若平冷若冰霜，这一笑，直如冰山冻解，大地回春，百花怒放，朝霞耀彩，艳丽不可视，与方才那种飘忽的冷笑，那自是不可同而语了。梅素若本就明艳绝世，除了蔡薇薇外，天下再无一堪与相较之，尤其她素冷峻，像这种巧笑倩盼的形，更是绝无仅有，难怪华云龙要目不转睛，生怕失去了这一番福了，连本拟送中的杯酒，也忘了饮下。

梅素若纹风不动，任他注视，道：“假如我现在向你出手，只怕你死了还做糊涂鬼。”

华云龙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你可知道，我平以为死当如何，才切合我华云龙的？”他也将姑娘、在下之称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