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险路

笑駡两句，等两过了一半，才吩咐随行的隶牵马推车，一辆一辆上桥。

前面两名汉子转眼就过了桥，立在桥等候。这边隶们一牵马，两推车，分成四组过桥。车辗在桥面的硬木上，铁链“吱咛吱咛”发出令牙酸的响声。

立在桥上往下看去，脚下是一道宽阔的山谷。丝丝缕缕的白色云雾从谷中升起，缭绕在嶙峋的山石间，白茫茫不见底。程宗扬虽然没有惧高症，看过去也觉得晕目眩，好在此刻已经是中午时分，硬木上湿的水气被阳光晒，不像早晚那样滑湿。

祁远为谨慎，虽然从这条桥上已经不知走过多少趟，仍然下了马，牵马步行，一边嘱咐那些隶，“别往下看！瞧你那呆样，这桥结实着呢！”

程宗扬刚学会骑马不久，让他骑在马上过桥，难度太高。见祁远下马，他立刻有样学样，也下了马，一手拉着缰绳，盯着桥的两名护卫，尽量不往下看。

吴战威和同伴立在桥四下顾盼，不时说笑几句。这会儿刚出五原，大家心都还很轻松。

忽然，吴战威旁边那名汉子身体一晃，从马上跌了下来。程宗扬正在诧异，就看到那个姓吴的护卫弯腰藏在镫下，一面摘下鞍侧的大刀。

“有偷袭！快回去！”

吴战威扯开喉咙，因紧张而变调的声音在山谷间迥响着，远远传来。

桥上的队伍顿时一阵慌，祁远大声喝道：“别跑！都站好！”

这时四辆大车都已经上了桥，八名护卫两两在前押车，程宗扬和祁远走在第二辆马车前面，后面车上坐的就是武二郎和凝羽。

桥面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第二辆车前的两名护卫立刻弃马，从鞍侧摘下弩机，贴着马车掠过去接应同伴。两一边跑，一边张开弩机，装上箭矢，动作熟练之极马车已经上了桥，狭窄的桥面根本无法转身，想退也退不回去。那些隶都惊惶起来，一窝蜂地往后涌，把后面四名护卫挡得寸步难行。

祁远跳到鞍上吼道：“都别动！桥翻了谁都逃不了！把马拉紧！这么窄的桥面，马惊了先把你们踢下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下手的时机选择得如此阴险。整支商队被困在桥上，进退不得。这种地形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只要一个好手守在桥，再多的也冲不过去。

他们这一行二十多，能称得上高手的也就武二郎和凝羽两个。偏生这会儿一个中毒，一个正助他疗伤，无法分身。

那名落马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