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孩在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张楚是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的名付其实的丈夫。一路上，她脸上都挂满了甜密的笑容。

张楚没有在城西道家门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今晚省文化礼堂有一场俄罗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他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种风俗表演居多。但诗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礼堂买了两张票。他告诉陈仕，他要在大行宫那里会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在那边。陈仕知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诉张楚，张楚，你现在怎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让车子再带陈仕到北京东路去，陈仕家住在那边。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陈仕回家，他心里有些小心，甚怕在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或者她的熟。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仕就下车了。她下车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在路上找张楚。张楚下车后，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当她快接近了省文化礼堂门时，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怀里紧紧地搂着诗茗，热烈而地吻她。陈仕心里立即像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那种拥抱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身上得到过。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他是她的，是她孩子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张楚带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门一个不会让里面注意也不会让里面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的一切。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还会搛一筷菜，往诗茗嘴里送。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打了一下，陈仕心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在心里喊，那是我的，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诗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了一把。陈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她在心里说，我的子比她大，比她更丰满更有魅力。

陈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脸上流满了泪。她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调闹。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了他，给他快乐，给他一切，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他。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仕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两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