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掰了，一个吃饭上厕所看着一双一双的就烦，因果又整一个——虽然她身边有忠难，可终归不能一起上厕所不是？

“因果，”孟露叹了气，“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能帮你辟谣啊，你什么也不说，任由别来欺负你啊？”

“有些事我不知道就不存在啊，”她说，“为什么一定要弄个清楚...又不会骂到我面前来，捅破了自讨苦吃。”

孟露一时语塞，感觉自己好心喂了狗，便抬又瞪了一眼忠难，他早就吃完了，还一直盯着因果看，也不说话，像不存在似的。

“我说你，事都是因为你才发生的，你就不说点什么？”孟露把矛移到了忠难身上。

他总算开了，但依然置身事外的样子：“你自告奋勇，她欺软怕硬，怪我？”

孟露总觉得忠难一直对她意见挺大的，但无所谓，她对忠难意见也挺大的，要不是觉得因果喜欢他，她也懒得八卦。

“那你抽什么风啊？你也知道那个匿名板啊？还是你看到她手机上打什么了？”

忠难耸了耸肩，“我都说了，因为她打字声音太响，吵着我听课了。”

孟露“切”了一声，怎么可能，怎么能刚好就在她骂着正欢的时候来这一出。

她不去管那个这几天也摆着臭脸色的忠难了，拉着因果的袖子轻轻晃，软磨硬泡地问她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因果不在意但是孟露在意的要死了。

因果很想告诉孟露，但话到了嘴边总归是有所犹豫。

除开忠难紧盯她的视线，再者就是她无法完全信任孟露。

一个匿名的地方，谁都可以畅所欲言，她无法保证孟露是否会把她的遭遇当做谈资，无论是从好或是坏的出发点，她那可笑的生，无论如何都会被们视作一道饭后甜点。

无论用恶意的眼光还是可怜的眼光看待她，终归不是因为她是因果才看她。

不，最好也别看她。

就让她属于她自己。

一经发现自己其实身边根本没有可信任的，总觉得这一切无比凄凉。

于是目光与面前的那双眼睛汇，他从容不迫，而她孤立无援。

有又喊他去打球了，他没有拒绝，起了身，目光仍然落在因果那双孤岛般的眸上，好像在说——你说吧，可又有谁会信你呢？我放你走吧，可你又能去哪儿呢？

他跟勾肩搭背的背影，像是用那么多的灌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