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话声中小声地说：“我叫春雀子。”

因果没听清，她便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便签纸上递给她，因果接过便签纸的时候微微触到了她的食指，她的手指很热，相比来说因果冷得不像。

因果写下了“我叫因果”四个字递回去，春雀子看她的字，四四方方的，每一个字都被困在一个里一般，一撇一捺都是锁链。

好特的名字，春雀子以为自己的名字已经算有些特了，但看到因果的名字那一刻，感觉世界上总有些怪怪的名字存在。

她没再进行下去这自我介绍的尬聊，只是托着腮望向空无一物的黑板，因果还在自顾自地写什么，春雀子还在想她碰到因果手指的那瞬间的冷。

已经好久没有主动来碰过她的手了。

从那噩耗传来之后，再也没有。

因果也并没有和她搭话，她总是这样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对春雀子来说，无视总比醒目的嫌恶要好一万倍，更何况她并没有完全无视她。

进行一个班主任的调换座位，因果因为身高和成绩换到了第一排，她其实不太喜欢第一排，因为会很没有安全感。

春雀子成绩不算好，但因为很多都跟班主任反馈说唯独不想和她坐，所以她最后还是被安排在了因果旁边。

在看到自己的同桌是因果的那一刻，春雀子突然松了气，她坐了下来，像只温和的博美犬朝她摇尾巴似的亮着一双明媚的眼睛，对一旁在整理笔记的因果说：“我们又是同桌，太好了。”

因果抬起，其实她和谁做同桌都无所谓，她随地一笑，“嗯，挺好的。”

春雀子愣了会儿，因果笑得不算灿烂，可以说是很敷衍的笑，但在她眼里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笑过，她见透了所有都对她皱紧了眉与恶言相向，因果只是因为毫无所谓，就在她心里发了芽似的疯长。

“那...那我们，中午...可以——”

“今天中午的话，我有点事。”

春雀子那明媚的眸子一下就沉了下去，她好像只耷拉下来耳朵的毛绒小狗，太过明显的失落印在她的脸上，泪痣又要溢出眼泪来了。

“明天可以。”因果叹了气补道。

她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春雀子似乎想像以前还没有那个噩耗的时候那样扑上去抱孩子的手臂，但欲抱上去的动作又悬在空中，她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听说过我的事吗？”

因果一无所知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