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降临】（11-22）

而现在，她又是“小时候”了。

也没什么一定要说出的话，除灰后把花扶好，就只是站着。陆恩慈停留了大半小时，独自回到车上，放平座位躺了一会儿。

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后视镜下面挂了个q版小的彩窗挂件，如果纪荣在，立即就能认出来这是他自己。

他一直抗拒看到自己的二维形象被陆恩慈印制成花花绿绿的实物，而后神污染般地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生活里。

也是因为这几天男不在，恩慈才敢把挂件扣回去。

穿西装，发像小狮子一样蓬松的qq轻轻晃动，陆恩慈枕着颈枕，望着它出神。

她在纪荣身上寄托了对父和母这两种需要，叫他那些七八糟的称呼，是必然的事。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夜回到解放前。想起前阵子刚走进高中教室的感觉，陆恩慈心中只有两个字。

想死。

手机在副驾上震，她侧身去拿，发现是纪荣来电。

“喂？”陆恩慈不觉侧过身，枕着胳膊和他说话。

纪荣那里很安静，现在的时间，他可能在酒店休息，如果工作在晚上，他会挑在下午到健身房练背。

“把后视镜上的小玩意儿摘掉。”男阴魂不散地命令她，绪十分稳定。

陆恩慈一怔，撑起身体在车里环视一周，没找到摄像在哪儿。

她庆幸自己刚才没偷偷哭。

纪荣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于是她的声音也不自觉柔软下来：“你就这么监视我吗？”

说着，还是把它取下来，压在抽纸下面。

“最近学校里还习惯吗？”

他并不说车里监控在哪儿，转而关心她的“本升高”生活：“徐栖给我看了图片，你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我发表，怎么了？”

陆恩慈躺回去，宽大的衬衫裹住深蓝色校裙，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

“小家伙，还发表…”

纪荣很轻地嗤笑一声：“跟个小大一样。”

陆恩慈听得手掌发热。这到底在说什么……

“有认识新朋友吗？”他又问。

陆恩慈闭着眼答他：“有，但都比我考得好。”

这似乎戳中了她倾诉的渴望，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很需要两流的那类。孩子话开始多起来，把自己所有做错的题都申辩了一遍。

“原本想考个一本就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