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芳华（16）

了阵法是师傅修建的。

苏云不知怎么回答，柳舟月便仰起望着他，脸色郑重道：“徒儿又是什么时候猜出我身份的？”

苏云脸上很烫，但这时候也只好老实待了：“几前进城前结识到一名男子，后来徒儿到城中的醉春堂入住，期间他找上门来，结伴去了沙海……”

“随行的还有位将军，名为东方贞儿，从那男子的言行和举止我也渐渐猜出了他是帝之子，当今夏朝楚王的身份……”

苏云将遇到姬少琅的事，基本说了下。

“原来是这样。”柳舟月垂回螓首，望着铜镜：“师傅并非有意瞒你的。”

“我知道。”苏云抢话道。

大夏国师身份贵重，某种意义上比起娘亲，柳舟月在夏朝百姓的知名度更广，若师傅一开始就摆明国师身份收自己为徒，那时候自己必然心生多层顾虑。

虽说本来顾虑就不少，若不是在拘龙山内，师傅真的全囊相授，苏云现心中必然非常怀疑柳舟月有所图谋。

但如今师傅的确有所图又如何，师傅就是师傅，总不会害自家徒儿。

柳舟月的发不算长，仅到中肩，手感也很是柔滑，没过会苏云便将师傅的发丝理顺理直，并用挽上发首，从柜台拿过莲花冠束戴起来：“师傅，应该有些事还没到

时候告诉徒儿吧？但徒儿不怎么喜欢被瞒着的感觉。”

柳舟月眉眼和唇角随着苏云的话说出，忍不住微微跳动。

她不能告诉苏云的事太多了，有些甚至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必须要瞒。

对不起徒儿。

“不过。”苏云蹲了下来，望着铜镜中的师傅，轻声道：“徒儿可以等的，师傅如果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了，那便说。师傅觉得告诉徒儿会不好，那便不说。无论是岳侜儿还柳舟月，那一徒儿在欢喜寺山同疗伤痊愈后，师傅的出现对徒儿来说真的好比一抹曙光。”

“如果没有师傅，我是死在蛮地，还是回到剑阁找处同府将自己封锁起来，都不一定。师傅对我不仅仅有传道之恩，还有我……我……师傅换成道袍，戴起莲花冠的样子，很美。”

话终究没完全说出，在拘龙山这么久，凭心自问，自己要是对师傅没有半点愫，那是在自欺欺，但是将这些话说出，师傅会怎么想呢？

苏云不敢想。

从和荒老的聊诉中，柳舟月应该还和爹有些说不清的愁，那自己要是喜欢师傅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