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3）

一小竖包装好的花，中心处是两朵小扇般开得紫红紫红的合欢，侧边围着三朵栀子花，间带几穗做边角料的薰衣茎干。

“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不用，都是拿不出去卖的东西，送给小鹤的。”

“那太谢谢田小姐了。”

这时玻璃门又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位年近四十的，穿着相当正式的衬衫和直筒五分裙，手腕上搭着一件薄外套，收伞的同时眼抓着孟企不放，只是眼中有些不确定。

“来客了，那我先回去啦。”田小姐挂着笑，旋身往外走。

中年看到孟企手里的花束，忙说：“我可以等一会儿，你们先说，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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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没啥事儿，孟哥快来招待顾客。”田小姐已在店外了。

听到“孟哥”这个称呼，确信自己来对了地方，正欲开。

“冯老师？你怎么上这来了？”孟企迎了上去。

“小鹤爸爸，我刚怀疑自己有没有走对，只在班会上见过一面，不敢确定是你。”

“实际上两次了，开学时候我有去。”

“太忏愧了，我都没记住。”

“30多个学生的家长都得记，太难为一个老师了。”

“是啊，今早没我课，所以来找你了。”

“小鹤的事？”孟企表一凝。

“不是，”冯老师忙摆手，“其实是私事，我小儿子，腔上壁多长了颗牙齿，方便来你这看看吗？”

“可以，这周末还没预约。”

“那到时候我就带着他来。”

“周吧，上下午都行，周六我带小鹤去买点文具。”

“定上午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慢走，下次这种事，冯老师给我打个电话就是了。”

“哎哎。”说着冯老师正欲离开，突然又转过身来说道：“小鹤在学校很乖，很讨我喜欢。一个带她会不会辛苦？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

“多谢冯老师关心小鹤，有困难一定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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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来，午孟鹤放学回家后就只是埋在试卷和笔记里，偶尔会放松下来和孟企一起玩玩“动森”，同时闲聊着学校里张茗和李莉的事迹。小鹤会比平常早1小时就洗漱完毕，由孟企搂着沉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