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回忆录（106）

来高声回应，墨盍的娘亲就是姓水，和宫真是同一个本家的，这也是水夫初见水宫真时就瞧她顺眼的其中一个原因。

护卫队长认得水宫真，当年墨盍接她回铁卫庄时，可是风光得很，将她以如夫的身份介绍给铁卫庄一众武士，而且墨盍战死后，水宫真和墨高峻的事也在暗里流传开去，铁卫庄的武士都是知道水宫真的。

而水夫更是当年墨高峻的宠妾，十数妻妾中只有水夫是能出行不动腿、有阉专门抬轿的，这位深得墨高峻信任、跟随多年的护卫队长自然知道水夫和水宫真的事，见水宫真这般说道，就猜出水夫是准备留下来了，当下不再多言，上马领队离开铁卫庄。

水宫真为了回应护卫队长而从车舆中走了出来，临回去前，水宫真打量四周，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种难言的感觉，回到车舆内的小床上，她才想到为什么。

这些墨高峻的妻妾在这十几年里深得他的喜，墨高峻待她们自然不薄，然而包括了封倩在内，这些三不五时与墨高峻同床共枕的子，却没一个愿意陪墨高峻共渡生死时刻，一个个怕死的争先赶后从庄主院落中逃出来，唯独那个出身卑贱、垂垂老矣、被他冷落了十几年的如夫却甘愿留下来伴他赴死。

水宫真又想起那个和蔼老的面貌，不禁为她心生悲悯，亦为她感到不忿，水宫真又想到外面的家翁侍妾们，那些比她的婆婆出身优良、乃至高贵的侍妾，不禁露出轻蔑的笑容，相较于深着墨盍的自己、或是钟着墨高峻的水夫，她们或许从来没有过墨高峻吧，在水宫真看来，这些和娼没两样。

娘，我们去哪啊？

本来在小床侧边睡着的华不知何时醒来了，水宫真连忙把她抱在身前，柔声道：

娘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还困着的华睡眼惺忪，花了好半响才整理过来，她意识到玩这个字之后，立刻眼前一亮，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华四下打量，又抬向水宫真问道：

那呢？她会跟华一起去玩吗？

足够容纳十跪坐的马车里，华见只有自己和娘亲、还有几个侍，却没看见平总跟她待在一起的水夫。

忙，她跟爷爷要留在庄子里。

水宫真的眼可见地变得落莫，华疑惑地看着娘亲，不过四岁的华最终还是敌不过倦意，放弃去思考水宫真的变化，在娘亲的怀里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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