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52）

也不会乐见旁来分自己篮子里的果子，办法虽好，也得做好了开罪的准备，丁寿末免举棋不定。

朱晖至此不再多说，他只管出主意，用与不用只在丁寿，至于成与不成更与他无干。

见朱老态悠闲边上看热闹，丁寿心中有气，当即抱拳道：“多谢国公开导，在下茅塞顿开。

”“缇帅客气。

”朱晖谦和一笑。

丁寿眼珠转了转，故作随意道：“可惜如今文武两班弹劾如，丁某如芒在背，那些大巾们素来喜欢生事，且不去说，五府之中竟也有众多跟风者，不知国公怎生看待？”朱晖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转瞬笑容如常：“主事之意图稍显，自有下属揣摩行事，也是常有之。

”“国公说的是。

”丁寿重重叹了气，“看来五府主事之定要明白事理才好，不然所托非，长此以往怕会生出子。

”“此是缇帅有感而发，还是内廷之意？”尽管朱晖低垂眼帘，仍旧难掩眸中热切之意。

大明朝有实权的几位国公，黔国公远在天南，魏国公与成国公这对姻亲守备南京，定国公这一支最近几代继承不是病鬼就是疯子，家族中长期无担任军职，已有中衰之象，如果英国公张懋挪出位置，谁可取而代之不言而喻。

“谁的意思不重要，关键此等利利己之举，国公可有兴趣一试？”丁寿坏笑道。

“缇帅请看，”朱晖默忖良久，忽然遥指窗外一株巨槐，“那棵老树无材无用，又挡了院中景致，老夫早有除去之意，奈何其朽而不倒，支脉盘根错节，骤然推倒，怕会牵连甚广，坏了院中布置，使某一时难下决断。

”“正德元年一场风雨，断折了许多枝蔓，看着虽是庞然大物，入土却末见深远，只要主有心，丁某愿作提刀砍斫之，”丁寿视线由窗外老槐转向朱晖，唇角轻抹，“但要国公相助一臂之力。

”“丁帅血气方刚，素有直勇之名，何用一老朽襄助。

”朱晖温言中带了几分求恳之意，“老树虽碍眼，却伴老朽多年，有荫庇眷顾之，缇帅当体谅一二。

”丁寿仰天长笑，“国朝初年有位叫施耐庵的才子写了一本《水浒传》，国公可曾看过？”不知丁寿何故突然扯过话，朱晖还是茫然点。

丁寿贴近朱晖耳边，低声道：“那您老便该晓得，什么唤作‘投名状’……”＊＊＊＊＊＊＊＊＊＊＊＊兵部尚书刘宇府邸。

刘宇打量着眼前闲坐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