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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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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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院和市局的档桉里,民族一栏填写的都是‘汉族’,对吧?”

这个时候,可恶的何秋岩,非要把我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中来。

“是的。”

“您也真是够幸运,一个汉族从小没上过满文或者锡伯文兴趣班、没念过民族中学和民族大学,也没见平时对这方面有兴趣,却把锡伯语说得相当流利,但是到来全警局的连注意都没注意到,就更别说怀疑你了。”

何秋岩摸着下,原本挺净的小伙这几天竟一直忘了刮胡子。

我微笑着点点,但我不会告诉他,其实有怀疑过——徐远是一个,另一个是胡敬鲂,本质相似,但是却有显着的区别:徐远只是在之前某个时候敲打过我,呵呵,于是我自然而然地便不停地为他汇报着夏雪平跟沉量才的一举一动,也因此他对我的好多次无故旷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聪明反被聪明误么;而胡敬鲂,则是完全因为他的底细被我拿住了,他要是站在和珅面前,估计和珅都得感叹一句后生可畏——有的时候我也真是怪这个y省市,在警察系统里做事的,怎么能都这么有钱?“而我记得,”

见我半天没说话,何秋岩用他那带着铁钩的双眼盯着我继续说道,“那天我们在h乡遇到过的那个老爷子,马老先生,他似乎也是锡伯族。说起来,按照法律上定义的关系,他是你的爷爷。你其实不姓曹,令堂姓曹,你其实应该姓马。”

“是啊,他是我的爷爷。我小时候的锡伯语都是他教我的,我和我哥哥没去过幼儿园,父亲母亲都去做工上班,我爷爷负责带我长大,所以可以说我的母语就是锡伯语。何秋岩,你想要说明什么呢?”

“艾师兄,你冷静点——我只是说马老先生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爷爷又没说别的;可是你别忘了,当时你、我、夏雪平,咱们三个一起去查沉福财的况的那次,你跟马老爷子见面的时候,你们俩并没有相认。”

何秋岩有些得意且讥嘲地看着我,微笑着问道,“一个从三四岁就离家出走的,分明知道自己的爷爷是谁,却不前去相认,这不是很怪么?”

我咬着牙看着何秋岩:“很简单,因为我恨他,我跟哥哥都恨他!”

“不,比起恨他,你心里最本真的感受都被你自己给骗了!——你是怕他,你和你哥哥都怕他。”

“怕他……”

我心中不免一颤。

“对,你怕他。”

何秋岩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着我,“你确实应该恨他,他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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