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3

的服务员工作服，而自己每天面对的，全都是穿在别身上从材料到做工都细无比的绫罗绸缎；来往的男每一个都在谈论着自己几乎从末听说过的词汇和事物，每一个都活得忙碌造作，却又雅致享受；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无时无刻地在对自己冷眼相向，但那璀璨的霓虹和led灯光又在同样的时刻温柔邪魅地朝着自己招手——而罗美娟的这些渴望，恰恰是林梦萌能够给予的。

林梦萌信奉一句话：越容易被满足的欲望，就越好控。

果然，那天晚上罗美娟以送外卖咖啡的名义提前翘班，找到了林梦萌的公司。

林梦萌早就安排好，并没着急让罗美娟跟自己去吃饭，而是亲自带着她在公司里转了一圈，看看正在进行平面拍摄的studo，看看正在进行专门服装设计的工作室，看看正在与时尚杂志编辑部开讨论会的会议室和旁边走廊大屏幕上播放的哪些明星宣传视频和自制的网络综艺看看坐满了正忙碌工作的衣着光鲜靓丽白领的写字间，还有在这些地方隔壁转角可见、饮料点心任饮任食的茶水间——带着罗美娟随意闲逛的时候，林梦萌从这个看起来老实巴又有些不修边幅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心动与迫切，这种内容，往往被称作“饥渴”。

林梦萌故意把罗美娟领到了一个空无一的试衣间，接着假装看了一下手机信息，然后走到了监控室——没错，林梦萌在自己的模特公司里的所有更衣室、浴室和洗手间都安装了隐蔽的监控摄像，甚至包括她自己专用的也不例外——去观察罗美娟的一举一动。

不出她所料，罗美娟走到了更衣室的化妆镜前，看到了摆在化妆台上面那件黑色低胸露背晚礼服、那条白色亚麻披肩和那条珠宝项链，双脚便像不听使唤一样地走了过去，忐忑地再三确认四下无之后，她竟开始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工作装、只留下内衣内裤，然后又蹑手蹑脚地把晚礼裙和披肩、项链，一一穿戴在自己身上——明明早上还笨手笨脚的，在这一刻往自己身上穿戴服饰的动作，竟然仔细得像个熟稔的工匠。

一切整理好，罗美娟转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又很虚荣地从衣架上取下一只白色的名牌皮包挎在肩——第一次看见穿着如此露而华丽的衣服的自己，她，还有监控显示屏后面的林梦萌，似乎都听到了一声来自内心的呼唤：什么感妩媚，什么温柔风骚，我也可以。

“脱掉你那边沿都裂的胸罩，”林梦萌出现在罗美娟背后的时候，对方一时间还没从镜子中如梦似幻的画面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