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卷二（31-32）

门卫验看无碍，这才将路引递还，笑着说道：公子饱读诗书，自然不与我

等见识！公子请了！

那书生拱手行礼，笑着牵驴入城，潇洒自在之处，竟是别具风骨气度。

一路行来，但见云谷县内大街小巷叫卖不绝，晨曦未尽，朝阳未起，便已如

此声鼎沸，其间繁华以及居民勤勉，由此可见一斑。

书生看得津津有味，寻了一处粥铺将驴拴好，坐下要了一碗白粥两个窝，

意犹未尽边吃边看市井百态。

临街一家酒铺挑开门扇，一个醉汉踉跄着走了出来，店小二一脸晦气将其扶

到门，这才掩着鼻子回去。

街边一家馆门扉紧闭，旁边一扇小门打开，一个小厮拎着两个尿桶出来，

等着收储便溺的骡车过来倒了，这才打着哈欠回去将门带上。

远处一家武馆门开的倒早，几个学徒捧着扫帚呼哈打扫台阶，掀起阵阵黄尘，

惹来路声声笑骂却浑然不觉，直到院里有拎出水来洒了，又有团手打恭道

歉，路这才笑着走了。

书生看得有趣，忽听身后一声大吼，他回去看，却见旁边桌上食客浑然不

觉，只是有笑道：这张屠户今却晚了些，怎的这会儿才开刀？

只见旁边生铺子出来一个粗胖汉子，手中倒提一把宽刃厚背尖刀，随手戳

在门前案板之上，接着虎吼一声，将一条生猪扯上案，随即手起刀落，三五下

间，便将内脏剖开分拣干净，猪、蹄髈，五花梅里脊，分门别类摆好，竟然

不及柱香时长。

书生看得目眩神迷，中饭食都忘了咀嚼，却听旁边桌上两笑着说道：

张屠户今这猪倒是肥腻，一会儿须打了二斤臊子回去做馅儿吃顿饺子！

另一却道：怎的？京里太子今大婚，你也要呐喊助威不成？

书生竖耳去听，却听那说道：太子大婚关我屁事？太子夫又不与我

欢！昨夜我家娘子辛苦，与她买些猪包个饺子补补身子......

贤伉俪这般年纪还如此恩，果然陈兄天赋异禀，有些过本领......

那却道：你当我无心纳妾？不是家中娘子善妒，谁不喜欢那二八小娘？

无奈家中妻子善妒，哥哥我是有心无